系统排查  以点带面  精确打击　突出效果
——贞丰县检察院查办乡镇卫生院、社保系统系列贪贿窝串案的做法 

　　2013年7月以来，贞丰县检察院坚持“抓系统、系统抓”方法，从者相镇者相村卫生室村医虚开药品处方单，套取国家新农合资金入手，精心组织，强化措施，深挖细查，先后立案查办了平街乡卫生院院长徐某、者相镇卫生院院长余某某、龙场镇卫生院院长王某某、县社会保险事业局局长王某某等人涉嫌贪污、受贿、行贿系列窝串案12件12人，其中贪污案件1件1人，受贿案件10件10人，行贿案件1件1人，所立案件中大案8 件8人，涉嫌犯罪金额200余万元，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群众比较满意，取得了较好的社会效果。

　　一、针对“不正常”现象，盘活线索，放宽视野，树立大局理念

　　树立源于线索，高于线索的理念。线索是办理自侦案件的重要源头和基础，信息就是线索。而一个早期线索，往往仅仅是一个点，侦查工作的目标不能仅局限于线索涉及的个案，而应立足于这个点引申出的那条线，甚至是由这条线扩展开的一个面。因此，成功经营线索，扩大线索，活用、用活、用足线索信息，不断的阶段性整合现有线索信息成为我们办出案件、办好案件、办大案件的关键一步。在初查过程中，贞丰县检察院反贪局强调要以开阔的眼光看待举报线索，用发散的思维分析线索，用缜密的逻辑思维推导线索，在初查线索中，要具备全局意识、整体意识。

　　“不正常”的处方单，拉开了案件查办的序幕。2013年7月11日，贞丰县社保局在对该县者相镇者相村甲级卫生室进行检查过程中，发现该卫生室的病人用药处方单已经开写到2013年7月17日，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现象。为此，县社保局遂对者相村卫生室报账资料予以执法封存，对所报账到的资金予以冻结，2013年7月29日，贞丰县社会保险事业局将这一情况报告县纪委，县纪委及时通报县检察院。针对这一线索，贞丰县检察院反贪局进行了认真分析、评估，大家一致认为：一方面，近年来，在老百姓已经参加合作医疗的情况下，不时有群众反映到医院“看病难、看病贵”，且医患关系一度较为紧张，“医闹”现象时有发生，从实际情况看有很多家庭因病返贫、因病致贫。随着国家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补助逐年提高，个别乡村卫生室为了尽可能的获取利润最大化，动歪脑筋，虚开处方骗取国家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补助款。另一方面，国家已经对基层医疗卫生系统尤其是乡镇卫生院的建设方面给予了大力倾斜，明确提出公共医疗卫生均等化、药品零利润，且实行统一的网络采购平台，进入平台的“密钥”由乡镇卫生院长掌握保管，加之乡镇卫生院院长又是“一把手”，这一便利为权力寻租提供了空间和平台，自然的各个乡镇卫生院长成为各个药品经销商眼中的“香饽饽”， 为了销售更多的药品，实现利润最大化，药品经销商与乡镇卫生院院长之间很有可能存在行受贿的情况。

　　通过分析，形成了统一的意见，者相镇者相村卫生室负责人景某涉嫌贪污犯罪成案的可能性较大，但不能就案办案，要拓宽视野，紧紧围绕乡村医生和乡镇卫生院的药品采购两块开展调查工作。正是居于此判断，2013年7月31日，根据县检察院、县纪委会签的联动办案机制，由县纪委牵头，县纪委、县检察院、县社保局联合组成联合调查组开展调查工作。为了提高整体效果，贞丰县检察院采取对全县效益好、病人多、用药量大的乡镇卫生院采购药品情况进行了梳理，重点对近三年各个卫生院采购药品数量情况进行比对分析，从中发现比较集中为2-3家省内药品供应商，且数量较大，这一情况直接初步指明了初查的方向。

　　二、战略部署，层层有序，全案稳步推进

　　选准突破口，确定办案基点，首战必须告捷。初查后要选准突破对象。在窝串案办理过程中，首战是否能够打响，将直接影响到办案人员的整体士气以及整个案件的走向，而首位传唤对象选择往往是成功打响首战的关键。众所周知，因为前期没有正面接触过涉案人员，手头的实质性资料往往有局限，所以，第一个传唤对象的审讯突破往往是难度较大的。为此，侦查人员第一时间将景某传唤到案，同时，借鉴以往的办案经验，除了对初查对象随身物品进行必要的检查外，及时组织干警扫清外围，迅速到其卫生室调取报账单据、银行存取款回单、购药发票等资料，侦查人员在极短时间内从中获得突破案件的关键证据。在铁的证据面前，景某交代了其开虚假处方骗取国家医保补助款100余万元的犯罪事实，首战告捷，极大地鼓舞了办案人员的信心士气。

　　因人制宜，因事定策，胜在方向把握。侦查人员在询问景某时，发现景某的工作背景单一、学历不高，长期担任乡村医生工作，其一人要单独完成甲级村卫生室申报、药品采购、报账等一系列工作，难度较大，其丈夫徐某在平街乡卫生院工作，对国家的医保政策熟悉，特别是医保报账的程序更是谙熟于心。从该卫生室报账资料看，每次报账的签名均是徐某，且报账款项都是打到徐某的存折账户上。于是，侦查人员大胆推测：景某是如何虚开处方的？其夫徐某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为此，侦查人员加大对景某的审讯力度，经过几轮回合的较量，景某交代了其夫徐某是如何传授其虚开处方单、用高价药替代低价药，以达到套取国家医保补助款的目的。掌握这一情况后，侦查人员果断决定通知徐某配合调查，经过对徐某的法律、政策教育，适时抛出关键证据，徐某在强大的攻势面前，除了交代其如何教授景某虚开处方单、用高价药替代低价药的情况外，还主动交代了收受药品供应商贿赂的事实和向者相镇卫生院院长余某某、县社会保险事业局工作人员毛某某二人行贿的犯罪事实。至此，一方面不仅查清了景某的犯意产生，另一方面，案件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涉案领域得到拓宽，窝串案端倪初现。

　　准确切入，梯次推进，效果凸显。实践经验证明，在办理行受贿案件中，选择经济实力强、行贿数目大、存在多头行贿可能的重点行贿人作为撕开系列窝串案的切入点，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也更有利于后期案件的有序开展。为此，根据梳理的医院与药品供应商购销药品情况，选择来往资金量大、资金集中的药品供应商作为突破口。侦查员在药品供应商的选择上，确定了三条原则：一是选择外地的药品供应商，便于灵活采用强制措施，为调查赢得时间；二是选择销售额大的药品供应商，因为其行贿额可能也相应较大；三是选择销售单位多的药品供应商，因为其行贿对象可能相对较多。根据三条原则，贞丰县检察院选定药品供应商夏某某作为打开行受贿案件的口子，通过夏某某的交代，掌握了龙场镇卫生院院长王某某的受贿情况，同时，掌握了另一行贿人刘某某的情况，侦查员顺藤摸瓜，迅速将刘某某带到案，在对刘某某的审讯中，又掌握了鲁贡镇、白层镇、原小屯乡等乡镇卫生院院长收受贿赂的线索。至此，案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三、运用发散思维，顺藤摸瓜，系统排查，拓宽办案领域

　　模糊审讯，声东击西。在审讯过程中，针对基层卫生院院长、药品供应商身份不同、性格特点等个体差异，根据案件呈现串案的特点，抓住行、受贿人之间交叉、重叠、互相防备的关系，全盘考虑，除判断所掌握的事实是否交待、适时抛出掌握的证据外，重点讯问采购药品的种类和数量、所用资金、资金来源、对方是谁，使被讯问人在不自觉中交待出办案人员没有掌握的事实。如在审讯药品供应商刘某某时，刘某某交待了向多名乡镇卫生院院长的行贿的犯罪事实。

　　刚柔并济，发挥震慑作用，提高办案效果。侦查人员在调查核实有关证据后，贞丰县检察院决定对景某、徐某二人立案侦查，并采取了刑事拘留的强制措施。同时对5名乡镇卫生院院长立案侦查。至此，办案效果得到充分体现，检察机关查办职务犯罪的职能作用得到彰显，打出了检察机关的声威。

　　步步为营，以点带面跨系统辐射。在部署该案时，贞丰县检察院进行了成案可行性分析，制订了详细的侦查步骤、方法和谋略，决定根据医疗系统的特点进行发散思维，不局限于医疗卫生系统，根据徐某的交代，拓宽到社保领域。侦查人员按照既定方案，迅速调取县域内的5家私立医院的医保报账资料，加班加点的对资料进行梳理，为进一步开展审讯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巧施谋略，乘胜追击。侦查人员根据徐某交代其行贿县社保局工作员毛某某的情况，采用单刀直入法，在上班时间到县社保局将毛某某直接带到案，形成一种无形的威慑作用，到案后，毛某某除交代了其收受徐某的贿赂外，还交代了其收受了私立医院贿赂的情况。随着办案力度的扩大，其震慑作用在贞丰县社保系统得到显现，不仅被立案侦查的犯罪嫌疑人中有人委托人说情，而且相关人员也开始打探案情，了解办案进展。贞丰县检察院适时采取系列措施：一是表明检察机关打击犯罪、维护老百姓切身利益的决心；二是对说情人有意识地放出风声，敦促有行、受贿行为的人投案自首。在办案过程中，先后有5人投案自首，根据案件进展实际情况，对其中4人立案侦查。三是区别对待，对于自觉交待犯罪事实的投案自首人员，为了节约办案资源、防止其翻供串供，和其约好时间地点，做好接待记录，并由其书写亲笔交代材料，及时固定有关证据。

　　四、横向联动，形成合力，取得更大成效

　　加强领导，实行办案统一指挥。贞丰县检察院党组把查办乡镇卫生院、社保领域贪贿案件作为2013年至2014年反贪办案工作的重点，及时召开专题会议研究部署，开展专项行动，以最大的办案成果落实发生在群众身边、损害群众利益职务犯罪专项工作，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化解社会矛盾，维护社会稳定。办案中，检察长、分管副检察长、反贪局长深入一线，及时听取案情汇报，指导制定侦查方案，在办案力量不够时，实行全院办案一盘棋，由检察长统一指挥，抽调全院精干警力充实办案力量，先后从本院法警大队、预防科、技术科、公诉局、政工科、反渎局、控申科等部门抽调干警参与办案，形成以反贪干警为主力、其他部门干警通力协作的良好格局，确保案件及时突破、准确立案、快速侦查，保证了案件查办的有序进行，在时间短任务重的情况下将所立案件全部办结。

　　加强与纪检监察部门的协作，及时汇报沟通。线索初步成型准备启动办案之前，贞丰县检察院检察长、分管副检察长、反贪局局长及时和县纪委书记、副书记、案件检查室主任等领导进行了沟通，及时启动联合办案机制，县纪委非常支持，全力配合贞丰县检察院的办案工作，在人、财、物上给予保障，使案件查办整体推进。在办案中，根据案件进展情况，适时召开案情通报会、案情分析会、部署动员会，形成机动灵活的协作机制，对涉案人员逐个突破，为办案赢得了时间。

　　加强与侦监、公诉部门的联系。在办案中，贞丰县检察院及时召开检察机关内部自侦案件案情通报会，侦监、公诉部门主动派员介入侦查、引导取证，反贪部门严格按照批捕、起诉的证据标准依法定程序全面收集、固定证据，确保上述每件案件所有证据达到了指控要求，顺利侦查终结，移送审查起诉。